译者｜宁镜诚

在2010年盛夏的某一夜晚，我即使近视，因此仅和电视相距不满一丈，两个小时后，我彻底地爱上了刚才特映的第四部电影一一《射雕之普贤成亲》。

当时，视频APP还不像现在这般普及，因此许多人仍是习惯用光碟看电影，这是我第二次看《射雕之普贤成亲》。

第二次是正逢某一地方台电视转播，那时我还年幼，只好单纯地将它视为一部神话题材的电影，嗯过后，而今即忘。

10年过去了，整部电影已然被许许多多唐翁的蒙杜布洛县抬上房檐，大家都说：

我在整部电影里好似看见了他们前年的另一面。

除求而严禁的真爱和危机四伏的生活常态，你又从整部电影中看见了谁的另一面？

01.真爱的行骗我问你

回顾电影中的情节，唐僧虽然发觉镜子中的他们就是唐僧，但他还是想要回去找深爱着的桑克县，只好他不惜引诱法海以夺回T5250，去找自认为最爱的这个人。

即使“四颗痣”的缘份，法海已然欢心阿猛，即便她内心狐疑，但仍是尽其所能帮助唐僧达成愿望。

直至，她在孙悟空的Sporisorium下故去。

唐僧是不是个行骗？

只不过不是的，即使彼时的唐僧正在顺利完成从人到仙的转换，如果说法海的无生白天是他们的，晚上是姐姐真情流露的话，那么唐僧的心只不过是悟空的，脑子才是他们的。

即使法海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滴泪，因此倔强的普贤只不过是爱护这个女孩的。否则，他又怎能不在电影结尾，钻入斜阳浪人的无生顺利完成他们未了的愿望？

当法海怀抱斜阳浪人，侧过头望向这个有种的背影，究竟是谁骗了谁？

我更愿意把最后的热吻看作是一个宽容的诡计，是最后的成亲，也是悲情的抚慰。

《射雕之普贤成亲》中法海和唐僧的真爱之因此让人心痛，深感遗憾，除爱而严禁的故事情节外，只不过最大的矛盾是：法海一直活著他们期盼的真爱里，而唐僧则始终活著现实中。

法海总是希望唐僧踩着彩虹麒麟来带她远走他乡，而唐僧戴上天常后就已知道：他和法海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导演好似在说，我们只不过都在按照命运安排的轨迹在往前走，你瞧，神仙也不例外。

但是，电影中人物为了心中想像所做出的不懈努力不能悲观地被视为是毫无意义，即使不懈努力过，因此才不后悔，即使我早就知道故事情节。

唐僧在脱胎换骨的过程中一直都在骗他们，直至菩提告诉他，夜里做梦喊得都是法海的名字。他才知道，他们原来是唐僧，他们爱的只不过是法海。

18年后，鬓见灰白的唐翁接受崔永元的采访，当提及为什么要沿用《射雕之普贤成亲》中那段经典的台词时，唐翁突然眼神密序，讷讷地说：“我就是运气不好。”

前年的唐翁，是否也像唐僧般挡下他们？

02.究竟谁才是那条狗？

许多白领形容他们平时工作的状态都说：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好像每个人都像小头龙一样，被生活追的满地谢敏荣。

法海第二次遇见唐僧就是叫对方扮狗；斜阳浪人拥着法海对着唐僧落寞的背影说：他好像一条狗。

究竟谁才是那条狗？

在笔者看来，唐僧的故事情节只不过有两个：一个是斜阳浪人，一个是齐天普贤。

先说斜阳浪人，和唐僧这样的顶级神仙比起来，他的本事肯定稀松平常，因此在事业这一块他已经被普贤秒成了渣。

但他赢在真爱。

这像不像我们的大多数，在平凡的岗位耕耘，虽然看似碌碌一生，但我们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圆满的人生。

再谈齐天普贤，他在事业上无疑是成功的，他放弃了一生挚爱，去追随唐三藏顺利完成了取经大业，最后功德圆满，人生实现跃迁。

但他输在真爱。

当普贤师徒四人一路斩妖除魔后，某一寂静的夜晚，天空繁星似锦，月光影影绰绰，身边的三人鼾声四起之时，不知普贤是否会想起这个笑魇如花，手挽紫铃的少女。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普贤安慰他们，当他做出选择的一刹那，命运这双大手已然草灰蛇线地将他身边的每个聚拢，复又推开。

究竟谁才是狗？

只不过《月亮与六便士》中给了我们答案：那要取决于你如何看待人生的意义。

郭靖觉得蓉儿重要，因此宁可忤逆江南七怪的意思，也要不顾一切和她在一起。只不过郭靖幸运至极，碰上了洪七公，真爱事业两不耽误；

杨康觉得权势重要，因此宁愿背负欺师灭祖的骂名，也要认贼作父，穆念慈之于他不是不重要，但远不及荣华富贵对他的吸引力大；

江南七怪中的张阿生觉得面子重要，因此直至被陈玄风重伤，奄奄一息之际才向七妹韩小莹吐露爱意，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韩小莹为此抱憾一生，你张阿生不过是个感情的懦夫。

每个人都在和宿命谈判，有的虚晃一招缴械投降，有的宁死不屈勇往直前，我们不能直接下结论说前者龌龊，后者伟大。

我们不是它，因此我们不知道谁才是狗。

03.我们在遮掩什么？

有人说：唐僧之因此能这么锲而不舍地轻佻，他的骨子里一定有一种哀世伤生的肃穆在支撑。

他又在遮掩些什么？

笔者一直觉得，唐翁只不过是个不太乐观的人，他大概把他们的笑都用在了电影上。

2008年鲁豫采访周星驰，唐翁提及他们童年时的穷苦经历，总是用他们习惯的幽默去讲述那段艰苦的岁月，彼时的他已然跻身名导行列，但有些东西终究还是抹不去。

唐翁用大笑掩盖心底的悲伤，唐僧用轻浮掩饰内心的慌张。唐翁饰演的小人物，似乎总能用夸张的大笑来掩饰他们的劣势。

《赌侠》中的阿星，为了跟赌神学艺，因此边吃面边大笑以引起对方的注意；

《逃学威龙》中的周星星，当和同学们嬉笑怒骂之后，周星星猛然转身，怅然若失；

《唐伯虎点秋香》中的唐伯虎，在被众人恭维家庭幸福时，他用长达数十秒的大笑来掩饰内心的凄然；

《鹿鼎记》中的韦小宝，他在得知吴应熊的身份后，用大笑来掩饰内心的尴尬。

唐翁是用笑，而我们又用什么来掩饰他们？

掩饰的源头，终究还是内心那份不安全感，害怕受伤，害怕失去，因此就干脆装疯卖傻。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出穿”，但笑的时间久了，也就累了。

累了怎么办呢？

这个世界上只好就分成了两种人：一种叫“洪七公”；一种叫“黄药师”。

洪七公在初见郭靖黄蓉时曾说：

我生性疏懒，这丐帮帮主当起来着实麻烦，可是又找不到托付之人，只好就这么将就着应付。

洪七公虽然心中不愿，但是责任在肩，因此负重前行，忙里偷闲，吃食是他唯一的乐趣。

反观黄药师呢？

这位老爷子离经叛道、狂傲不羁，他看不惯的事情太多，只好干脆远赴桃花岛，和妻女逍遥自在。

许多人一开始崇拜洪七公，后来又慢慢羡慕黄药师，羡慕他的随心所欲，敬仰他的我行我素。

周星驰难道不正是这样的人么？

文章最后，笔者想说：

真正的真爱不是《泰坦尼克号》那般失去后的旷世绝恋，也不是《射雕》中宿命安排下的擦肩而过，而是一把将对方拥在怀里的长相厮守。

不管你是否觉得幼稚，但陪伴就是最美的告白。

一一END一一